231:多事之春·第一道泪1(2 / 3)
,面对镜面。
工作里见了不少职业模特的游鸿钰,手倒转洗面奶,掀翻盖面,抬颌对镜点头,语调变认真:“他妈妈好像就有藏族。他是棕黑皮,没出汗,太阳下面也亮亮的。就是眼神凶。死飞玩得危险。”她闭眼揉脸,融水泡沫也没掩饰得了,和很酷的人交朋友的微微自豪,“要不是知道他开摩托上山救火的事迹,我毕业之后就不会……”
她靠近邱叙那只手的小指,撇去眼皮上水滴,关闭水龙头。
邱叙依然站门口,正环抱双手,宽大的肩靠往门框。平时微笑倾听的模样,态度还和蔼,和大哥哥无异。
水流声继续回荡。
她加紧在脸上涂抹护肤品,犹如战斗前一刻擦拭枪管:“以上皆为客观评价。”拍打脸部如擂打破阵鼓面。
她要迈出洗手间,邱叙宽和的身体,肩膀先为她让出道路,头发晃了晃,那是双尤为澄静的眼睛:“我觉得你最漂亮。”
游鸿钰正要经过他,湿润的面庞,轻松得意忽然消散。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她的眼珠张大,抿住嘴唇,微僵脊柱带她往后。
游鸿钰低头,朝前走去。他的手自然落下,没去牵。哪有士兵牵皇帝的马的道理。
他脚步稍微加快。她步子迈得快,依然在跨度可及之处,倾耳细听拿破联冲锋前的细微鼻息。
上方悬挂时钟,她经过,扶住楼梯木扶手。而他跟随旋转。
“你经常和我说,谁漂亮,谁好看,”他淡雅的声音,在楼梯间稍显响亮,还是和平时一样,说:“我一直觉得,你最漂亮。”
她匆匆步入卧房,被兔子追赶而慌神。
邱叙礼貌止步于门口,不赶急。
她上身微伏,靠书柜旁,翻找桌面。上次买的那盒孔雀绿的眼影呢,还有一个配色的液体眼影。
她的肢体动作,渐渐呈现出一点慌乱。让客人真的很想,帮助她,寻找她遗落的东西。
邱叙微微伏下上身,小臂放门框,双腿保持笔直而立,渐渐地,一只脚尖向后按住地面,按住跨过门的冲动。
游鸿钰翻箱倒柜,面庞湿润失效之际,找到了。
邱叙静静在门口等候,那样岑静,恭敬氛围渐散。
天生五官长得好的人,优待是理所当然。至于后天漂亮起来的人……
她声音低低:“……不可以恭维我。”落座桌前,拨弄银金属架叉起的圆镜。
为了证明自己毫无恭维的意图,他徐徐迈入她的房间,搂住她后背,欠身亲吻她的后颈。
轻柔得像个变态,她缩肩膀。手臂向上,拨开按住上臂的男人手掌,无声昭告他别添乱。
他的手按住她座椅靠背上方,贫乏的目光,扫过桌面。
白绒布上躺一只白金钻石翻盖表,长链和盖面的细柔银光闪烁,堪称辉煌。她手上拿金色方形物品,他曲膝,宠物蜷缩身体,伸舌头舔她脸颊,回忆里那颗痣的位置。
游鸿钰手里拿起打开盖的气垫,惊讶转脸。
与此同时,他的脸也皱起,气垫上的细密网路,这玩意是苦的。
她手上气垫也像翻盖表一样打开,因为诧异,内置镜面微微转向他,邱叙看到镜子,镜里自己的目光痴妄专注。这下真成舔狗了。
离别前,她主动拥抱邱叙。
他没太多回应。
以往邱叙都会搂住她后背,不管是不是她先主动。
正胡思乱想时,他发出轻微的、无奈的叹气,温声低语:“时间不够……”
有点自感招待不周,她挠头,客厅没放避孕套。低头看他袜鞋最边缘,一手忽然缓慢而亲和地抚摸她头顶。
邱叙垂下的眼眸太过纯洁,她又忘了摸他裤兜里,有没有避孕套。
无知无觉地,把自己偶尔遗漏记忆的原因,放他身上。
游鸿钰站门槛,目送邱叙。
当他独自一人,脚步践踏的地面,都只需要他的鞋子在意。介于凌冽的气质之前。
彷佛刚才的一切,都只是玩戏。
天平两端,婚姻和爱情团圆平和的法律,终身不婚的稳定自由。游鸿钰自信于小有幽默。
但有的事情,不是开玩笑。
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很幽默。
春节假期,宴请宾客成为绝佳理由。
游鸿钰妈妈那边的一位亲戚,邀请她去参加,搬家小宴。
那边的人,游鸿钰不常走动,她走向书桌,想爷爷说明缘由。
爷爷望了她有三四秒,才给出一句:“你应该去看看,去问问。”拿出自己那份礼金,他礼到人不到。继续运笔写春联。
夜晚,双面交进客卧,踱来踱去两步,打通邱叙电话。
“我想去和我妈妈那边的亲戚聊聊,问我妈妈小时候的情况。”
邱叙没懂:“问什么?”
游鸿钰变得缥缈又空乏,仿佛自己从未存在过:“我感觉,妈妈看我,就像看家里的一把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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