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1 / 2)
衙门内,官吏被惊醒。跑去喊青天大老爷。
“大人!大人!有人击鼓。咱们何时升堂?”
知府正在酣睡。被吵醒后他黑着脸开门。
“催什么催!”
“你怎么办事的?现在看看是什么时辰!”
“让她等着!”
官吏吓得不行。
“是,小的错了,小的下回定然不会如此莽撞,什么都没有大人你歇息重要。”
知府见他还算识趣,冷冷哼了一声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把人安排去偏堂喝茶,就说本官忙晚些再过去。注意说话措辞。不要坏了衙门的名声。”
官吏:“是。”
知府点头,正要睡回笼觉时,他很随意的问了一句。
“谁在含冤?”
官吏低下头:“太子妃。”
知府倏然站过头。
“你说谁?”
“就慕家大小姐,即将嫁入东宫的太子妃。”
“宽衣!给本官宽衣!”
知府指着他的鼻子骂:“你是死人啊!不会早点说?衙门的规矩是有人击鼓,本官就得处理。去的晚了,要是礼数不周到惹的她不喜了,你让殿下怎么想?”
他匆匆忙忙去见慕梓寒。
小姑娘今日异常憔悴。
可眼神坚定,无人可摧。
“慕小姐,您今日是……”
“知府大人,我今日来此,是求您主持公道的。”
知府连忙说:“您说,您说。”
慕梓寒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在她敲鼓时,就引来不少人驻足。
这会儿衙门外头引来不少人。
他们正觉得奇怪,这慕小姐命好,会有什么冤情需要来这里?
就在他们猜测时,那一身素衣的姑娘,提起裙摆重重跪下。
嗓音是说不出来的冷清。
“民女五品通政司参议慕政之女慕梓寒,今日状告继母卢艳蛇蝎心肠,买通稳婆,大夫。为一己之私,害母亲柳氏提前发动,血崩而亡。”
“而这一切,是慕政授意指示。”
“如此卑鄙无耻小人。”
她掷地有声。
“恳请大人,秉公执法。”
我和哥哥的丧母之痛,你拿什么赔?
衙门公堂正前方摆着一座‘海水朝日’图。官吏用棍子富有节奏敲击地面。
正式开堂。
她方才的一番话,足够让人瞠目结舌。
前段时间,慕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原来只是一盘开胃菜。
不过,慕家小姐,也的确狠。
竟然状告父亲。
一定是他们听错了。
权贵手里谁没几条人命,可天子脚下,来告状申冤的杀人案情,知府是要重视的。何况眼前的人身份不简单,他更不敢懈怠。
“这……”
知府大人擦擦额间的汗,确认:“状告慕政?”
慕梓寒:“是。”
众人哗然。
可慕梓寒没有给他们缓解的时间。
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契。
“卢艳原先是青楼里头卖唱的,慕政为其赎身,我母亲柳氏不满卢艳出身,遂不同意她进门。”
绝非善妒。
“慕政舍不得卢艳,背着我母亲将她养在外头的艳月斋。后生下女慕如月,艳月斋就是据她母女二人名字所取。”
“这是艳月斋的地契,契纸上的户主就是卢艳。”
官吏接过,递给知府。
“这是物证,”
“我母亲柳氏嫁于慕政,娘家因饥荒南迁,此后断了联系,母亲一直托关系四处找寻。在怀我八个月时,收到来自艳月斋的一封信,说知晓外祖一家的住址,阿娘前去便告知。”
柳氏太想念亲人了。
想到精神失常。
她怕闹饥荒时,柳家一家无人撑过去。彻底阴阳相隔。
明明这封信很可疑,是引她入局。
可她顾不了太多。
“那时我母亲怀有八个月的身孕。”
“她匆匆去了艳月斋,谁曾想撞到慕政和卢艳在院子里白日宣淫,慕政口口声声还不忘贬低我母亲是农户出身,是大字不识的粗鄙之妇!同样不忘夸赞和他苟且的卢艳,会插花品茶,能为他红袖添香,我母亲不配为慕家主母,只是他休不得。”
慕梓寒说到这里,遍体生寒。
柳氏为了慕政,放弃了一切,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。
她受不了这个打击,提前早产。
这是卢艳的目的。
“母亲生产之际,她身边的伺候的奴才却被命令在屋外不得入内。大夫是卢艳的人,稳婆也是卢艳的人。”
“卢艳不满外室身份,对我母亲怀恨在心,又因慕政三番四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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