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身形摇晃，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。

但他那浑浊老迈的目光却无比明亮，其中似乎有无数星辰之光闪耀。

海神作为六阶至尊，自然是无比沉着冷静。

在他出场之后，他并未说任何话。

即便是李莫玄在他面前行为举止如此嚣张猖狂，他也没有直接暴怒，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半点其他的反应。

因为在海神看来。

天下众人不过都是蜉蝣罢了。

不管是上古传奇也好，逆天妖孽也罢，对于他而，都是蜉蝣。

这天地之间，除了成仙之事，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起他心中的波澜。

不过现在。

当他看到恨天族长老走出来之后。

他那张冷酷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意外。

他似乎是在回忆，神情有些迷茫。

忽然，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，神情颇为复杂。

“父亲？”

海灵煌无比意外。

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他那强悍的无法想象的父亲流露出这种神情。

海神幽幽开口。

恨天族长老淡然一笑：

“没想到，时隔这么多年，你居然还记得我！”

此刻。

全场一片死寂。

就连李莫玄都流露出意外之色。

谁能够想到，这位杵着拐杖，连走路都哆嗦的老头，居然和海神认识。

看两者之间的语气，分明是同辈。

并不存在地位悬殊的问题。

海神深深叹息一声：

“古河，没想到，你竟然衰老到这般程度！”

古河。

看似平平无奇的名字。

对于海神所在的那个时代，却是多么恐怖的名字。

随着海神说出这个威震上古的名字。

长老那干瘦的身体逐渐笔直。

眸中的神光更加明亮，仙灵气息环绕。

手中的拐杖也冲天而起。

化为银河一般绚烂的星辰，漂浮在众生的头顶。

星光浮现，天道符文疯狂闪烁盘旋。

这般奇景震撼到难以想象。

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惊呆了。

不敢相信。

这位老者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。

面对海神，对方散发出极其恐怖的气势，威震全场。

甚至和海神的气势正面抗衡。

海神轻轻叹息道：

“你本源之力都彻底枯竭，即便现在强行提升自身力量，也无法给我带来曾经的那种恐怖感觉。”

海神这般人物，经历了太多事情，心早就死寂无比。

完全没有半点其他的波动。

亲眼看到曾经强大的对手这般苍老衰败，他心中毫无半点欣喜之色。

剩下的只是缅怀和感慨。

在曾经的岁月中。

他们都是这方天地的主宰者。

威震四海八荒，征战残酷仙途，那是何等潇洒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