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,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,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九局医疗部的病床上,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,那么熟悉。
窗外阳光明媚,鸟语花香,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,与梦境中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截然不同。
他抬起手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心中仍然残留着梦境带来的强烈恐惧和不安。
原来……只是一场噩梦吗?
就在姜槐心有余悸,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时,一个清脆悦耳,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声音在他床边响起。
“哟,终于醒了啊,大哥哥。”
这声音……姜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。
是九局那个看起来娇小可爱,实际上却可能藏着什么恶趣味的芙兰医生。
他疲惫地捂着额头,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。
“芙兰医生……我睡了多久?”
轻快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,她似乎在打量着姜槐。
然后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语气说道。
“嗯……让我想想哦,你这次睡得可真够久的,足足有——”她故意拖长了音调,“——半年呢。”
“半年?!”
姜槐心里咯噔一下,感觉不太妙,但还没等他细想,芙兰医生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晴天霹雳。
“嗯哼哼~”
芙兰医生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轻笑,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喻的得意和……邪魅?
“半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但……足够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了哦,大哥哥~不对应该叫孩子他爸。”
“什——?!”姜槐猛地坐起身子,因为动作太猛,差点扯到身上的监测仪器。
他惊骇地转过头,看向床边的芙兰医生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,瞳孔骤缩!
芙兰医生确实站在那里,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着专业的白大褂。
脸上也依旧是那副娇俏可爱的模样,甚至还对他眨了眨眼。
但是,她那娇小的身躯,此刻腹部却高高隆起,白大褂都快要遮掩不住那明显的弧度。
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、满足和一丝病态占有欲的邪魅笑容,正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不不不!!不要啊!!怎么又来!!!!???”
姜槐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断了,眼前这诡异又惊悚的一幕,比刚才那个末日废土加病娇雏雪的噩梦还要让他崩溃。
他发出了绝望的哀嚎,双手抱头,几乎要蜷缩起来。
“呼——哈——呼——”
突然,他又一次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这一次,他终于躺在家里的床上了。
姜槐瞪大眼睛,茫然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,感受着心脏依旧在疯狂地跳动,冷汗再次湿透了睡衣。
他僵硬地转动脖子,小心翼翼地看向床边。
那里空无一人。
没有雏雪,也没有挺着大肚子的芙兰医生。
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,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、平静。
“……”姜槐愣了好几秒,才终于意识到,刚才那个……竟然又双叒叕是一个噩梦!
连续两个嵌套的噩梦,一个比一个离谱,一个比一个惊悚,几乎要将他的精神彻底搞垮。
他无力地瘫倒回床上,望着天花板,感觉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,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,或者干脆已经疯了。
就在姜槐内心庆幸,以为终于逃离噩梦的泥沼,回归现实的时候,一个温柔而略带关切的女声从病房门外传来。
“姜槐?你醒了吗?”
是霜冉。
听到这个声音,姜槐内心瞬间涌起一股狂喜。
霜冉!太好了……终于回归现实了!
霜冉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而可靠,我太爱你了,小狐狸。
“霜冉!我醒了!快,快进来!!让我抱抱!”
姜槐激动地喊道,声音都有些颤抖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,姜槐满怀期待地抬头,准备迎接霜冉那温柔而妩媚的身影。
然而,当门完全敞开,出现在姜槐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硬。
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彻底浇灭,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所有噩梦加起来还要强烈的惊悚和绝望。
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