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吃人，我吃虾。” 白龙柒音用力摇头，似乎很开心，“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，叶哥哥就从来不夸我好看！他也不准我出来和人类玩耍。”

&esp;&esp;“叶校尉。”裴昀扭过头来，很认真地看着叶铿然，“吃虾的龙，和吃草的羊有什么区别吗？为什么你再三提醒我危险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叶铿然沉着脸不说话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去打马球吧！”柒音扬了扬手里的球杆，裴昀只觉得莫名的熟悉——这就是他当日掉进曲江池里的球杆！

&esp;&esp;自从球仗掉进水里，被柒音捡到，龙女就迷上了打马球。每到夜深人静，月华如水的晚上，她就自己溜出来，在曲江边策马打球。

&esp;&esp;——那些坑坑洼洼的大洞，就是她挖的球洞。

&esp;&esp;皇室的球场有雕花朱红漆矮球门，曲江边上露天的草场并没有球门，在地上挖一个球洞即可作为进球之用。但这球洞挖得也……太大了点。裴昀望着那些比脸盆还大的球洞，脸上的神情十分丰富。

&esp;&esp;“叶哥哥说有的人类很坏，像那个金吾卫旅帅江赜，”柒音无聊地托腮，“老是想抓我、扒我的皮，所以我平时都躲在水底不见人类。”

&esp;&esp;“扒皮？”裴昀眉心一跳。

&esp;&esp;“是啊，你刚来长安没听说过，去年新罗人给大唐进献了一张白龙皮。那张白龙皮浸泡在水中，哪怕是酷暑盛夏，屋子里也清凉如秋。皇帝把这件宝物赏赐给了兵部尚书孟玄颂，孟尚书的小儿子孟谭琛便拿到江赜面前炫耀。结果，江赜就放出话来，说他也一定要弄到一张白龙皮。”